第一章 想吃饭？跟我混程欢蹲在孤儿院后墙的狗洞旁，

第五次把镶着碎钻的发卡往刘海上一别，

试图用手机前置摄像头确认自己此刻的造型是否足够“悲天悯人”。

屏幕里那张圆脸被夕阳镀了层金边，杏眼瞪得溜圆，活像只强行扮观音的招财猫。

她清了清嗓子，对着洞那头蜷缩在阴影里的小身影开口：“喂，小乞丐。

”那团灰扑扑的影子动了动。沾着泥巴的球鞋从破洞牛仔裤里伸出来，

十岁男孩的手背上还留着打架结痂的疤，唯独一双眼睛亮得惊人，

像是被人随手扔进煤堆的碎钻。程欢的公主病当场发作。“知道本小姐为什么找你吗？

”她故意把限量版书包甩得哗啦响，露出里面塞得鼓鼓的进口零食，“昨天路过巷子口，

看见你跟野狗抢半块发霉面包——”手机突然震动，闺蜜发来语音外放：“欢啊，

说好的慈善摆拍发朋友圈呢？再磨蹭天都黑了！”男孩猛地抬头。程欢手忙脚乱按掉语音，

粉色美甲差点戳进鼻孔。空气凝固了三秒。“要、要你管！

”她梗着脖子把芝士鳕鱼肠怼到对方脸上，草莓香水混着孤儿院潮湿的苔藓味，“跟我回家，

每天都有肉吃！”见男孩盯着零食包装上的英文商标发愣，程欢突然福至心灵，

唰地掏出月考38分的数学卷子拍在墙上：“包吃包住，代价是帮我写作业！

”暮色里传来纸张摩擦的窸窣声。男孩用沾着面包屑的手指，

在鲜红的“38”旁边写下工整的解题步骤。程欢凑近一看，

连三角函数辅助线都比她的人生规划还清晰。“成交。”她拽起人就跑，

琉璃耳坠在风中叮当乱撞，没看见身后男孩偷偷把鳕鱼肠藏进内兜。经过门卫室时，

老保安举着搪瓷缸探头：“程小姐又来做公益啊？”“这次是领养！

”程欢把数学卷糊在对方脸上，墨色字迹力透纸背—— 【证明：当x→0时，

sinx/x的极限为1】 落款龙飞凤舞：墨白。黑色加长轿车碾过满地银杏叶时，

程欢正翘着脚给闺蜜发语音：“笑死，根本不用找水军刷豪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