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出那面铜镜:"这是阿生送我的定情信物。"又拿出那对玉镯:"这是我们成亲时要戴的。
"最后,她拿起那缕用红绳系着的青丝:"这是...他最后留给我的。"我屏住呼吸,
等待她继续说下去。"那天晚上,"奶奶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,
"阿生不是去砍柴...他是去..."突然,一阵狂风刮过,窗户砰的一声关上了。
奶奶的话戛然而止。"奶奶?"我轻声呼唤。她抬起头,
眼神变得空洞:"要嫁人了...要嫁人了..."我握住她的手:"奶奶,
您别吓我..."楼下突然传来王婶的喊声:"小满!快下来!"我跑到窗边,
看见王婶正站在院子里,脸色惨白:"井里...井里捞出来东西了..."我冲下楼,
跟着王婶跑到后院。村民们围在井边,窃窃私语。"让开!"王婶拉着我挤进人群。
井边放着一个湿漉漉的红木箱子,上面缠着已经腐烂的红绸。"这是..."我颤抖着问。
"是你奶奶的嫁妆。"王婶低声说,"五十年前,
和阿生的尸体一起在井里发现的..."我浑身发冷,想起奶奶刚才没说完的话。
阿生不是去砍柴...他是去...取嫁妆?突然,我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。回头望去,
那个穿红嫁衣的女子正站在老宅门口。这一次,她抬起了头。我看见了她的脸。
那是...年轻时的奶奶。三、遗物。我猛地惊醒,发现自己趴在太师椅上睡着了。
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老宅里一片寂静。是梦吗?我揉了揉太阳穴,试图理清思绪。
那个穿红嫁衣的女子,年轻时的奶奶...这一切都太真实了。楼上传来奶奶的咳嗽声,
我赶紧起身去看她。推开门时,我愣住了。奶奶正坐在梳妆台前,对着铜镜梳头。
她的动作很慢,很轻柔,仿佛在对待什么珍宝。"奶奶?"我轻声唤道。她没有回应,
继续梳着头。镜中映出她的脸,苍老却平静。我走近些,发现她手里拿着的不是平常的木梳,
而是一把象牙梳。梳齿间缠绕着几根白发,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微光。"这是阿生送我的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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