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旗袍的纸人把大腿骨当麦克风，嘶吼着跑调的《忐忑》。楚阳摸到供桌下的暗格，

里面躺着把生锈的铜钥匙。插进祠堂匾额锁眼的瞬间，整面墙轰然翻转，

露出二十年前的楚家老宅幻象——父亲正抱着婴儿在火海中狂奔，母亲把长命锁系在他脚踝，

锁眼里塞着半块绿豆糕。"原来是你！"楚阳转头怒吼。李婆婆正在偷摸捡假牙，

闻言把假牙当暗器甩来。楚阳偏头躲过，假牙镶进墙里，拼出个歪歪扭扭的"怂"字。

孙瘸子突然正经起来，撕开人皮面具露出半张烧伤的脸："阳阳，

其实我是..."话没说完，纸扎城楼突然坍塌，无数纸钱化作利刃射来。

楚阳拽着他滚进棺材，

听见外头传来母亲遥远的呼喊："用绿豆糕...堵锁眼..."棺材盖合拢的刹那，

楚阳摸到怀里的半块绿豆糕。油锅方向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，

纸扎美人敷着面膜的碎片糊了满棺。孙瘸子幽幽道："这算不算艳福？"棺材被气浪掀翻时，

楚阳嘴里还叼着半块绿豆糕。纸扎城的天空下起钞票雨，仔细一瞧全是天地银行的万元大钞。

孙瘸子边往裤裆里塞钱边喊："老楚！接着！"甩来个油纸包，里面裹着二十年前的旧报纸。

头版头条赫然是《楚氏纸扎铺突发大火，老板娘神秘失踪》，配图里母亲抱着婴儿，

手腕上的长命锁泛着青光。

楚阳突然觉得嘴里的绿豆糕味道熟悉——和儿时母亲做的如出一辙。"小心头顶！

"孙瘸子突然扑过来，用铜钱剑劈开坠落的纸灯笼。灯笼里掉出个留声机，

滋滋啦啦唱起《何日君再来》。李婆婆踩着纸元宝滑翔而至，寿衣被炸成露脐装，

肚皮上纹着二维码。"扫一扫看艳照！"孙瘸子手贱摸出手机，

扫码瞬间蹦出李婆婆的老年艺术照集锦。楚阳瞥见照片背景里的槐树，

树干上刻着北斗七星阵——正是祠堂地砖的图案。

"你娘把阵眼藏在..."孙瘸子话没说完，被纸蛇缠成木乃伊。

楚阳抄起痒痒挠戳李婆婆脚心，这老太婆突然咯咯直笑，假发都笑掉了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