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布满裂痕的大理石地砖上蜿蜒。苏棠的登山靴碾过一截焦黑腿骨——那或许是野狗的残骸,
但骨节末端分明套着枚锈蚀的铜戒。小美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布道台,
成堆的鼠类骸骨间散落着琉璃念珠,正中央的银烛台插着半截未燃尽的红蜡烛。
"1927年建的教堂,1953年集体自焚事件后废弃。"苏棠翻开采访本,
笔尖在"三十四名信徒烧焦的躯体呈跪拜状"一行字下划出凹痕,
"当时《申报》记载火场里找到的圣经残页,经文都被替换成了......"她突然噤声。
小美的手电筒跌落在地,骨碌碌滚向忏悔室方向。在光源消失前的最后一瞬,
她们都看到了那个佝偻在布道台后的影子——它穿着褴褛的修女袍,
焦黑的颅骨卡在烛台铁枝间,下颌骨随着穿堂风开合,仿佛仍在默诵经文。"是道具!
肯定是网红来拍短视频留下的!"小美颤抖的声音在穹顶激起回音,惊醒了沉睡的蝙蝠。
黑压压的翼影掠过圣母像残缺的面容,石膏眼窝里渗出浑浊液体,
滴落在苏棠肩头时带着尸蜡般的黏腻。她们在蝙蝠粪便的酸腐味中摸向地下室。
旋梯扶手上的雕花让苏棠后颈发凉——那些缠绕葡萄藤的天使长着尖牙与利爪,
翅骨间镶嵌的人类眼球是用彩釉烧制的。小美的登山靴突然打滑,
她抓住苏棠的围巾才没摔下楼梯,围巾散开的瞬间露出对方锁骨下的月牙形疤痕。
"这地方比停尸房还邪门。"小美擦燃荧光棒,幽绿的光晕里浮现出地下室铁门。
门缝渗出的黑红色污渍像干涸的血迹,但苏棠注意到门把手光可鉴人,显然近期有人触碰过。
她将耳朵贴上冰冷铁板,某种液体滴落的声响从深处传来,伴随着指甲刮擦石壁的刺啦声。
铁门开启的瞬间,腐坏的羊皮纸气息裹着飞蛾尸粉扑面而来。
小美的荧光棒照亮成排橡木酒架,但本该存放圣酒的隔层里摆满玻璃罐,
福尔马林液体中悬浮着婴儿拳头大的眼球,瞳孔泛着死鱼的灰白色。"是牛眼标本。
"苏棠用钢笔拨开罐口缠绕的念珠,发现每颗眼...
暂无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