共振出28赫兹的次声波。他只觉鼻腔一热,鲜血缓缓渗出,耳道里回荡着三百年前的雨声,
恍惚间,仿佛看见九个戴饕餮面具的梯玛踏着禹步步步逼近,
骨铃震出的频率与黏液结晶的震动完美共鸣,让他的恐惧不断加深。“闭气!
”兰兮突然紧紧贴上他后背,浸过鸡冠蛇血的苎麻绳勒进他脖颈。
这个被称为“阴阳扣”的绳结技法,
在《秘葬考》第九卷有彩绘图示:新娘的脖颈被同样手法束缚,绳结位置精确压迫颈动脉窦,
确保献祭时血液能如喷泉般涌向祭坛。顾明川在窒息的痛苦中,
脑海里却浮现出一段记忆:万历年的暴雨中,嫁衣的金线被雨水冲刷,女子睫毛上凝着血珠,
用银梳尖挑断他颈间绳索的瞬间,自己却被大祭司的牛角刀贯穿心口,那画面如噩梦般清晰,
让他冷汗直冒。岩缝狭窄,仅能侧身通过,腐湿的苔藓在冲锋衣上留下荧绿痕迹。
为躲避不知何处而来的阴兵搜查,兰兮慌乱间旋身挤进他怀中。
顾明川的手不小心覆上她左胸,掌心传来冰火交织的颤栗——皮肤冷如寒玉,
但心脏处跳动的炽热几乎要灼穿苎麻衣。他急忙拿出便携式测温仪,结果显示,
那团物质的温度正从36℃飙升至120℃,衣料纤维开始碳化,
露出皮下荧蓝色的血管网络。那些发光的脉络在黑暗中拼出古老的星图,
与棺椁表面的云虎纹遥相呼应,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。“这是尸心蛊。
”兰兮抓着他的手按在灼热处,土司语自动在顾明川脑中转译,
“嫡女十六岁吞服九十九种毒虫,
以心头血喂养三载......”她的解释被栈道崩塌声打断,
九具青铜棺椁的接缝同时迸裂,黑红色血浆裹着银梳残齿倾泻而下。
那些锋利的梳齿在血浪中翻腾,如同嗅到血腥的食人鱼群,
将沿途的苔藓撕咬成荧光绿的雾霭,这血腥又诡异的场景让顾明川几乎窒息。
血月穿透岩隙的瞬间,洞壁《镇魂图》残卷泛起幽光。
顾明川的视网膜自动解析出土司文:“宁毁千秋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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