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侧身翻滚避开飞溅的碎片,军靴后跟重重磕在青石板上。
金红色毛发在雨幕中泛着妖异的磷光,那生物的前爪正紧扣着半块青瓷残片,
饕餮纹路渗出暗金色液体,在触及地面的刹那凝结成星轨状冰晶。"别动。
"甄黎解开防雨斗篷的铜扣,露出腰间悬挂的苗刀。
刀鞘上七道血槽在雷光下泛着寒芒——这是他在漠北斩杀狼族祭司的战利品。
当他触及生物颤抖的脊背时,瞳孔骤然收缩:那对琥珀色兽瞳深处,
竟浮现出父亲临终前用血绘制的九尾狐图腾。阁楼昏黄的烛光下,
甄黎用军用水壶里的烈酒冲洗伤口。狸栗后颈的新月状疤痕随呼吸起伏,如同皮下埋着活物。
当他用镊子夹出嵌在血肉里的龙鳞甲时,
金属与骨骼摩擦的声响令他想起漠北战场上的箭簇——三年前那支穿透肩胛的毒箭,
也带着同样的青铜纹路。"弑神者的烙印..."甄黎的指尖抚过甲片边缘的焦痕,
父亲的手札突然在案头无风自动。
泛黄纸页定格在被他反复涂抹的段落:「青丘王族血脉觉醒时,弑神者必现。」
字迹在烛火下扭曲成蝌蚪状符文,与他胸口的旧伤产生共鸣。怀中的生物突然剧烈抽搐,
利爪划过他左臂旧伤。甄黎闷哼一声,
却发现原本狰狞的刀疤正被暗金色纹路覆盖——那是与龙鳞甲上完全一致的青丘徽记。
更诡异的是,苗刀竟在鞘中发出悲鸣,刀身浮现出漠北古城壁画上的囚神链图腾。
"你该庆幸我卸甲归田了。"甄黎将狸栗塞进改装过的弹药箱,
箱体内部衬着从漠北带回的狼裘。当他点燃安神香时,
靛青色雾气竟在空中凝结成边境瞭望塔的轮廓——塔顶悬挂的头骨风铃,
正是他亲手斩杀的第七个狼族斥候。博古架上的青铜罗盘突然发出尖啸。
甄黎反手抽刀劈开袭来的黑影,刀刃却在触及雾气的瞬间被腐蚀成锯齿状。"蚀骨毒雾!
"他瞳孔骤缩,这是只有狼族大祭司能操纵的秘术。当蚀骨毒雾腐蚀苗刀时,
甄黎的闪回记忆揭示三年前战役真相:他率领的玄甲军在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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