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像做梦一样,觉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。因此,我自然对柳家感恩戴德,
对柳嫣一心一意,愿意付出半条命救她。接下来的半个月,我和柳嫣都住在家里,
低头不见抬头见,她丝毫没有挽回我的心思,见到我冷哼一声,绕道走开。我们形同陌路,
保持冷战的态势。对我来说,只要她不整出什么幺蛾子就行,反正我也只是给岳母面子,
完成岳母的请求罢了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我总感觉柳嫣看我的眼神莫名奇怪。
转眼时间来到月末,如果按照原计划,柳嫣选择跟我离婚,我根本不用再去道观续点长明灯。
正常来说,献血的时间间隔最好在六个月左右,而我每个月都在放血,身体早已严重透支。
但是答应了岳母,我还是得完成最后一次捐献。道观地址在两百多公里外的山顶,清晨,
一辆奔驰商务车接上我。车里除了司机,岳母也在。看到躺靠在后座上的岳母,
我疑惑问道:“妈,您这是?”岳母亲切地拉过我的胳膊,
把我按到身旁的座位上:“刚好妈今天没什么事,想跟你一起去山里透透气。”我点点头,
没有多想,反正是顺道的事。车辆行驶三个多小时,最后停到山脚下。下车时,
岳母叫住我:“阿恒,妈想跟你一起爬上山试试。”我有点担心岳母的身体状态:“妈,
您吃得消吗?”虽说眼前的山海拔不高,但是由于开发程度不高,山里并没有索道缆车,
只能靠徒步登山。岳母做出热身动作向我展示:“你看,妈现在的身体状态好得很。
”我点点头:“那好吧,您要是感觉累了就在原地休息。”岳母比我想象中强不少,
登山速度竟然隐隐在我之上。达到山顶,岳母随我进入道观。我没有理会岳母,
开始虔诚地完成最后的仪式。一个小时后,我睁开疲惫的双眼,忍住强烈的眩晕感挣扎起身。
以后终于不用再受这份罪,我长吁一口气。离去时,我四下寻找,不见岳母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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